“什么？”温如言平静下的面容掠过一丝异色。
“我不知道。”封林晚捂着头，努力回想那种声音，可她却形容不出来。
“你喝酒了？”温如言问。
“没……”
“喝的什么？白酒？红酒？”
“不……”封林晚被这么一打岔，脑中的声音烟消云散，完全没了。
呆凝的盯着温如言半晌，她捂着胸口，“这里，好难受！如言，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温如言拿出纸巾，替封林晚擦了汗，冷冷淡淡递上银针，“先止痛。”
她的针灸不如封林晚，每次她都只是扎几针，剩下的交给晚晚自己来。
封林晚睨了眼银针，放置一旁，“不，疼痛能让我清醒。”
抓住温如言的手，她眼眸迫切，“你帮我催眠，我想知道脑子里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声音？”温如言星眸一凝。
“嗯，一种……好像……”封林晚努力回想，但怎么也形容不出，“如言，你快催眠！”
她就快想起来了！
“好。”温如言点点头，拾起一旁银针，“先止痛，你情绪过于激动，我没办法进行。”
封林晚迟疑了下，但还是抓起银针，朝自己的穴位扎下去。
温如言端来一杯安神茶。
封林晚喝完，平躺在软椅上。
温如言播放一些轻松养眠的音乐，走至封林晚脑后，替她按摩着过度紧张的肌肉。
直等封林晚全身松弛下来，温如言才回到座位上，摇高封林晚的上半身，“晚晚？”
“嗯？”封林晚迷迷糊糊应道。
温如言拿出怀表，一下一下在她眼前晃荡，“打开你的梦，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封林晚眼睛跟着怀表转动，思绪也随着温如言的指引陷入回忆，“风铃，很多风铃……满地的落叶……铃儿铃儿……”
“是不是微风吹了起来，落叶飘散，风铃像小精灵一样跳起了舞……”
温如言甜淡的声音仿如有魔力般，引导着封林晚陷入另一场梦境。
她将手机里的风铃声调大，放至封林晚耳边，“铃铃铃……风越来越大，铃声也越来越大。”
随着温如言的指引，封林晚肌肉收缩了起来。
“你站在满地落叶的白桦林，溪水从你耳畔流过，鸟儿从你头顶飞过……叽叽喳喳……”温如言学着溪水、飞鸟的声音。
“一阵风吹来，在你的裙摆下嘻戏。呼——”温如言慢慢加快微风的强度，“风变大了，掀起你的裙角，越来越高。”
“啊！”封林晚条件反射捂住裙子，防止走光。
温如言见她已经跟随自己的步调，便开始加深催眠，“鸟语花香的竹林，你还听到了什么？”
eá……eá……
封林晚脑中隐隐回荡着一串声音，肌肉又变得紧绷起来。她死死拧着眉，好似某种东西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eá——”
她全身绷直，叫了出来。
这是婴儿的啼哭……4年来对封林晚的治疗，温如言已经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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