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附在了你身上。”李渊上下扫了一眼，然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合上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陈棉心中满是忐忑，这时候只好故作震惊地问：“什么？谁附在了我身上？”
李渊微微斜她一眼，然后无奈道：“早让你该学习的时候专心学习，现在一问三不知，恐怕若是师父不在，你这阴气重成这样，早叫孤魂野鬼吃了。”
“我错了......”
知道；李渊没有察觉到凉戈的气息以后，陈棉才算是终于放下心来，认错也认得格外爽快。
李渊拿自己这个徒弟没办法，确定只是带了一些气息，此时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的话，那小鬼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陈棉等不及想要破解这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的谜案，便忍不住道：“师父，说不定它还会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李渊侧首朝她看过来。
从这个角度看他，陈棉需要微微抬头。
而此时大门外的阳光影影绰绰洒进来，正好映照在他的眼角，也就是这时候，陈棉才忽然发现他的左边眼角有一块微微凹陷的伤痕。
那上面泛着淡淡的褐色，看样子居然是像被什么东西剜去了一块皮一般。
陈棉有些仓皇地垂下眸子，然后说：“因为我昨天听见那小鬼好像在我耳边说着一些什么话。”
“什么？”李渊蹙紧眉头，看样子像是已经得到了什么线索，要同她一起分析一般。
陈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会不会被拆穿，但是为了任务的进度，还是斗胆一试。
“我听见一个小孩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喊母亲，还发出了格外尖利刺耳的声音，好像带着无边的怨恨一般。”
此话一出，李渊长叹一口气，道：“那倒是同我找到的线索一致了。”
说完以后，他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人在身侧以后，才对陈棉沉声道：“你可知城镇西边的墓地，你去寻一处无碑的小山包，看看那小鬼可在。”
“师父，这......不太好吧。”陈棉一听见墓地两个地就已经背后发凉了。
可李渊却不以为然，只是说：“无论他在与不在，你都要将那碑后的尸体带回来，为师有妙用。”
“这......”陈棉这下是更害怕了，但为了不让李渊起疑，为了完成任务，还是带着铁锹出了门。
走出白宅以后，她顺着脑海中的道路朝前走去。
因为李渊说时间紧急的缘故，她也并未发现白宅的大门内藏了一个人。
等周围声音逐渐安静，四姨太才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从侧门出了白宅，顺着陈棉方才离开的那条路走去。
城西的墓地十分安静，位于一座小山之上，周围一片都没有住人。
陈棉遵循着李渊的指示找到那个只有碑没有刻字的小山包，一时间站在旁边居然是有些不忍心。
她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么不厚道的事情，现在居然拿着铁锹要刨一个小孩的坟墓，简直丧心病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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