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窗外那颗红花树忽然被一阵风吹得摇曳起来，凛月素来清冷的眼底也漾起了错愕。
陈棉直愣愣地看着他，眼底尽是认真专注，看样子像是深情而又自然。
可实际上，心底却已经猛然打起了鼓。
即便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就连她自己都快要认为自己可以完全适应和自己的攻略者这样毫无尴尬地面对面告白，可实际上还是会不自觉感到紧张。
原因无他，只不过这些世界似乎随着一个一个的出现和转换，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真实。
甚至于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该像现在这样，手挥长剑衣诀翻飞，意气风发地站在自己师兄的身边，就这样和他共度此生。
凛月的眸色变了又变，最后仿佛又归于了平静。
他薄唇微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在开口的前一秒却是又憋了回去。
“小绵......”
陈棉知道他在犹疑什么，即便衷哥的灵魂碎片总是不一样的模样，可是心底那种对于感情的专注和认真似乎永远都不会变。
她认真地仰头看着凛月清冷俊美的脸，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道：“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师妹对兄长的喜欢，而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犹豫，直接便道：“师兄，你觉得如何？”
“要不要...试着和我在一起看看。”
此话一出，她本以为以凛月原先对她的好感度，应该会直接一口答应下来的。
可没想到他却又是犹豫了，继而艰难的垂眸，用极轻的声音说：“我不好的，我...还是魔族，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站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直愣愣地插进了陈棉的心中。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凛月此时长睫微垂面目疏离的模样，几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原来说来说去，他始终没有对自己的身世彻底的介怀和放下，甚至现在还以这个重点来躲避她的好感。
那种感觉陈棉一时间很难言明，她觉得自己很是心痛。
半晌，她又是抬起眸，只问了一句：“师兄，你可心悦我？”
“自然是...喜欢的。”凛月没有躲避她的问题，甚至在回答的时候抬起眸来同她对视，清冷淡漠的眼底满是专注。
陈棉这才笑了起来，然后说：“那不就结了，你是人是魔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差别，只要你还是凛月，就是我最爱的人。”
这一记直球显然把凛月给打懵了，速来如冰山般冰冷的他这会儿居然露出了类似于茫然的神情。
陈棉歪着头看他，知道自己算是撬动了他的内心防线，便又撒娇道：“师兄，你到底答不答应呀？给我个准话~”
凛月白玉一般的脸微微有些红了，接着又说：“可同我在一起，甚至不能随时见面，我是魔族...也不能像从前一般陪你放花灯了。”
“我不在乎。”陈棉果断回答，“我可以陪你去魔族玩呀，所以现在你可要把魔界所有的好玩地方给摸清楚了，否则回头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要是让我在寝宫里玩跳格子，我可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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