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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出粪呢？”
陈军来到了王月娥家。
赵树亮正拎着铁锹，在厕所出粪。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土地上挖了个坑，一点儿遮挡都没有。
而出粪的意思，就是将粪便扔出来，混合泥土发酵，等到来年就是农家肥，撒到地里可以养地。
每年秋天，村民们都会这样做。
人的粪便，牲畜的粪便，在农村都是宝贝。
像陈军这一年养猪产生的猪粪，就全部卖给了村民，当然价格很低，不值一提。
“嗯。”
赵树亮闷声回应，看都不看陈军。
“月娥姐在家吗？我找她有点儿事儿。”
陈军面带笑容，尽量客气地道。
他总觉得赵树亮这个性格容易憋出毛病，所以不敢再刺激。
万一突然心理变态，一刀捅死他，可就不好玩儿了。
“在。”
“你随便吧。”
赵树亮突然停住动作，木讷脸庞又出现那种极为憋闷压抑的表情。
陈军咧嘴。
什么叫你随便吧？那可是你媳妇儿！
这家伙又在瞎想什么呢？
“亮哥，你别误会！”
望着赵树亮，他赶紧解释：“我找月娥姐是有正事儿。”
“她之前想让我教她养猪，我那时候没时间，但现在有了，所以就……”
“你看你三个孩子也大了，养猪又比种地赚钱的多，我……”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赵树亮打断陈军，头也不回地道：“我说过，以后你跟月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无怨无悔。”
说完，他就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正是上午九点多时分。
秋季的阳光透过树梢的黄叶落下，在赵树亮身上形成大片斑驳的光影。
他那一动不动的魁梧身姿，给人一种极为执拗压抑的感觉。
仿佛正在努力隐忍着什么，马上就要爆发了。
陈军深吸一口气，心情才轻松一些，继续礼貌地笑道：“亮哥，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儿？”
“都说了，我跟月娥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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