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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易星张唇轻吐出了一句话。
……
他依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仰着头注视着窗外的宁夜，唐清雅坐在药浴里，做出沉思：看样子他应该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忙着给她烧药水。
黎易星很难对别人说出一个‘谢’字。
但是，却会是用实际行动来报答。
“唐清雅，这就算是我对你最后的温柔吧……”他倏地低下头，缓缓吐露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的话，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掉落在衣襟上。
唐清雅安静坐着，他说要泡到水温彻底凉下来才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起身——
唐清雅并没有听他的话脱掉衣服，从浴桶中走出来的时候，捡起一旁倒空的一个麻袋，披在身上，赤~果着脚踝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看见他的一刻，微怔。
“你没有走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
黎易星转身，打量着她，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样子有些狼狈，不禁叮嘱：“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然后来我房间。”
他并没有解释原因。
“咔哒——”
唐清雅拧开了房门，看见他静坐在飘窗上，听见声音后回头，“你过来坐下。”
他指着的是一张摆放在房间中间的躺椅。
“要做什么？”
心中莫名忐忑，下意识问询。
黎易星走到躺椅周围，手上摆弄着盒子里面的东西，戴起了医用手套，看见她拘谨停滞在原地的模样，忽然挑唇邪笑。
“就算是失了忆，你的性格也是这样倔强啊，你担心什么？一个医生能对自己的患者做什么？”
唐清雅听从他的话，躺在躺椅上。
黎易星揭开了她遮住小腿的裙摆，看见了原先的烫伤。
因为他的故意为之。
只要用过一次腐药，造成的伤口就很难以愈合了，即便用上真正的寒玉清肤膏也一定会留下疤痕。
他轻抚上去，冷不丁开口。
“疼吗？”
唐清雅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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