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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换做以往，孔二叔必定欢喜不已。
毕竟他也姓孔。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
往日孔临安会尊尊敬敬地唤他一声“叔公”，还会给他行晚辈礼。
但刚才孔临安却冷漠地叫他“老伯”。
而这一切，都是拜今时欢喜的制造者——那个花十两银子买来的死丫头所赐！
本来以为那伙人是上门问罪的，没想到人家却是上门求合作！
孔二叔心中愤怒又不甘，两颗混浊的眼球全都偏向眼角，拼命地往老族长手里的契书上瞄。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垂眸看契书的老族长忽然偏了偏身，并将手里的契书略略举高了一些。
于是本来因为年纪大眼神不好使的孔二叔，顺利地偷看到了他想看的内容。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抬头那“合作契书”四个大字，简直像四个大巴掌，狠狠地打他面门上。
待看见那“一万两”和“所得利益双方五五分成”等字眼后，孔二叔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
他忙扶住旁边的墙壁，直着眼睛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战家是清潭县数一数二的商贾，怎么可能跟你一个丫头片子合作！”
作为一个童生，眼界自然要比寻常村民略广。也正是因为眼界略广，所以当孔二叔看见那独属于战家的“战”字印章后，当时就狂了。
战家的产业之大，遍布各个洲县，而且还是皇商，这样一个在商界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居然要跟一个乡野丫头合伙开铺子！
怎么可能！
“这契书是假的！”
孔二叔大吼一声，再顾不得先前鲜丹说他的那些“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什么的，往前一扑，就要去抢老族长手里的契书。
老族长的余光其实一直都留意着孔二叔，不然也不会故意让他看清契书上面的字迹。
这位虽然最终止步与童生，没能完成历代族长心心念念着的大业，可到底也曾是族里精心培养过的，老族长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
可惜。
老族长眼底闪过失望。
那抹失望并不明显，旁人未必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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