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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怼老掌柜这一块上，两位夫人的用力方向出奇的一致。
可怜老掌柜又被喷了满脸口水，偏偏他还不能发作，赔笑道：“有志不在年高，本领亦是如此。两位夫人莫要看我们姑娘年纪小，其实手艺傲着呢。”
想当初姑娘现场雕刻的那尊素手观音，不知惊艳了多少人，这两位夫人想必当时不在场，加之姑娘又鲜少在楼里露面，所以她们才会不认识姑娘。
想到方才小二回禀说，说这两位夫人本来是特意过来买小匠师的作品的，只是因为小匠师的作品供不应求，楼里并无存货，两位夫人这才退而求其次挑选其他匠师们的作品。
如今小匠师就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不珍惜，还冷嘲热讽……诶，真是可悲可叹呢。
老掌柜在心里暗自直摇头。
大概是被这两位夫人折磨的很了，老掌柜起了捉弄两夫人的心思，又看自家少爷和姑娘也没有要表明身份的意思，他索性也不解释了，就摆出一张好人脸呵呵赔笑。
这边，鲜丹确实没有要事先解释的意思，因为在她的概念里，事实胜于雄辩。
她瞄了眼手里用来雕刻簪子的原材料，又看看那两夫人，轻声浅笑道：“行与不行，两位夫人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呢。”
没有被轻视后的愤怒，也没有想要证明自我的急切。
那双黑亮的杏眼里，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清澈中又透着坚定。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硬是让人听出了不容抗拒的坚决。
两位夫人面面相觑一眼，有些动摇了。
一个说：“那，你就试试吧。”
另一个道：“如果你不能在半柱香内雕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发簪来怎么办？”
“如果她不能在规定时间内，雕出一支一模一样的发簪来，那我便许二位夫人从扶风楼里，各自挑选一套头面做补偿。”
此话一说，两位夫人登时愣住，齐齐看向那说话的俊美少年。
这是哪家的公子，怎的说话如此嚣张，他知不知道扶风楼里一套头面到底要多少银子！
老掌柜见状，连忙上前介绍战子越的身份：“二位夫人，这是我家的少爷，扶风楼里的一应大小事务，皆由我家少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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