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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羽生的脸色铁黑。
他连忙收回视线，心中怒意更甚的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
要知道，他这辈子，只对一个人失神过。
不，那甚至不能算人，而是一个画像！
那是家族收藏多年的画像，据说是当年家族元老天价拍来的战神谛听画像。
画像上，雌雄莫辩的人手持黑金唐刀，头戴黑狼面具，站立于沙场之中，如同浴血重生。
那个画像，是年仅六岁的柳羽生偷偷溜进藏宝阁中，无意间看到的。
区区一眼，就惊艳了一生！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为战神谛听折服。就连来到集英、努力坐上这个位置，都是为了幼年的惊鸿一瞥。
而现在，他竟然因为一个废物失神了？
柳羽生咬紧牙关。
这个废物，怎么能和他的神比？！
看着夜景似笑非笑的脸，柳羽生不知道用多大力气才压抑了心底的暴怒。
“你想留在这里？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他冷脸道，“不过按照你的水平，只能呆在F班。”
集英学院是阶级化分明的地方，班级被分为A、B、C、D、F五种，其中，A班为金字塔的宠儿，F班为烂泥。
等级越高的人，越为尊贵。
所以在得知自己被降到D班，林婉儿才会那么崩溃。
因为她降的不单单是班级，还是身份和地位的代表！
“你说得对，或许我现在无法赶走你。”柳羽生嗤笑了一声，眼里是掩不住的高傲，“但很可惜，我不认为你能在这里呆多久。”
他等着她待不下去、滚蛋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就连上面都别想帮她！
对着柳羽生阴晴莫测的脸，夜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对了。”临走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身，“身为集英的副校长，不至于沦落到摆个赝品茶具的地步吧？”
柳羽生一顿，等他回过神来时，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于视野之中。
“……”
半晌，柳羽生起身，端详着展览柜上的瓷质茶具，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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