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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掌声响起。
王西西转过头，就看到夜景倚靠着树，缓慢地鼓掌。
“不错。”她开口道，“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算不让我失望。”
不知道是哪里被触动了，王西西的眼眶一红，闷哼了一声。
夜景直起身子，缓步走到了李凯的面前：“抬头，看着我。”
李凯的浑身一颤，艰难地抬起脑袋，对上她平静的双眸。
“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因为他们的阴谋诡计，你们的计划才会破灭。如果不是他们暗中做了手脚，这场胜利应该是属于你们的。”
李凯咬紧牙关，不吭声。
“那我告诉你，我不觉得他们有错。”
李凯等人瞪大眼睛。
“你们以为战场是什么？是给你们互相礼让的地方？是让你们遵守规则的地方？不，在这里，没有任何规则。”
夜景的眼底似乎有锋芒闪烁。
“在这里，规则是拿来破坏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人们可以创造任何东西，其中就包括奇迹。”
“你们知道你们究竟输给了A班哪里吗？就是经验。经验让他们早早就知道打破规则，而你们却还局限在初次尝试上，所以哪怕是输了，你们也输得不冤。”
“不能因为你的敌人比你强就怪他们，要怪，只能怪自己弱小。”
李凯等人的双眼逐渐黯淡了下来。
他们知道，夜景说的没错。
是他们太粗心，太天真了，傻傻地以为所有人都会遵守规则，以为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如果不是吴白之提前留了一手，或许连现在这几个人都无法留下。
所以……无论怎么努力，他们都注定输吗？
“但是。”夜景的话音再次响起，“至少，这次你们进步了。”
“你们的成长已经到了需要让对手忌惮、不择手段对付你们的地步，你们从原本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废物，进化到了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存在。”
“你们摆脱了过去的自己。”夜景说道，“至少，这一次哪怕是输了，你们也绝对不是过去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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