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钧没搭理他,径自走出屋去,接见征南将军。
徐彻穿着一身劲装,牵着马匹站院子中间荔枝树下,看着树上果实累累,不知想些什么。
“将军一向可好?”萧承钧朗声问道。
徐彻转身,不似京城初见时那般冷硬,露出了一个爽朗明亮笑容,“见过闽王殿下。”
两人互相见礼,并没有过于客气隆重,尊敬中带着几分若有似无亲热。
徐彻仔细看了看如今闽王,觉得现看起来比京中要开朗许多,仿佛是困于囚笼雄鹰,终于得到了一片天空,展翅翱翔,不由得暗自点头。自家那不成器外甥非要嫁给人家,自家大哥就发话了,让他好好相看相看,莫让外甥吃了亏。
“舅舅——”原本高雅气氛,就被这扯着嗓子叫唤一声给破坏了,徐彻干咳一声,蹙眉看向从屋中扑出来黑影,抬手接住,按臂弯里使劲揉了揉。
楼璟梳得整齐脑袋再次被二舅揉成了一个鸡窝,连忙挣扎着躲到家夫君身边,扒了扒头发。
“外面热,我们进去说吧。”萧承钧微微地笑,抬手引徐彻进屋去。
“这马可给我小心看好了。”面对着前来牵马下人,徐彻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他宝贝马。
楼璟瞥了一眼那黑黢黢,“舅舅,你怎么把二傻给带来了?”甚至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大马,朝不远处云五抬了抬下巴。
云五事实上前,牵起了“二傻”。
“什么二傻,是黑煞。”徐彻瞪了乱说话外甥一眼,听云五说把这马跟楼璟汗血宝马放一起喂养,才放下心来,跟着闽王进屋去。
“天一热,那些蛮子就老实了,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徐彻饮了一口沁凉酸梅汤,少少纾解了一路跑来暑气。
徐彻眼睛与楼璟相似,都是一双神采奕奕寒星目,只是多年战场上历练,让男人眼中多了几分肃杀。
夫夫两人对望了一眼,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好事,要知道征南将军打了二十年仗,镇住闽州场子不话下。
“这般说来,还真有事想劳烦将军,只是……”萧承钧微微蹙眉,征南将军是镇守岭南,一直以来都是打南蛮,如今来闽州,恐给徐家招来灾祸。
“二舅来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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