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到西餐厅,他们点好套餐,等着侍者端上桌。
黎宴坐在裴时殊身边,对面是受气包一般的蒋皓白。
“或许,谁能给我讲讲你们的关系?”黎宴仍带着些许怀疑,一位年纪轻轻就四处兼职的学生,家庭背景应该算不得富裕,可蒋皓白唤裴时殊表哥。
裴时殊是什么人,S市顶级财阀的亲儿子,蒋皓白能叫对方表哥,再怎么说也不该穷困到需要独自打工,去养活自己的程度。
总不能是豪门家庭不为人知的怪癖,让孩子依靠自己赚钱上学吧。
“你为什么会那么缺钱?”黎宴措辞着自己的话,问道。
蒋皓白垂下头还没回答,坐在黎宴身边的裴时殊倒是轻笑出声。
黎宴看向裴时殊,示意你有何高见,说说。
裴时殊眼里暗波涟漪,落拓着清冷的底色,他单手支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贴着擦拭得明净的桌面,恰好碾过对面的少年投射在桌面的倒影:“不过是一出小孩子叛逆,不愿听从家长的安排,执意选择别的路,惹怒大家长断了生活费。”
“脾气也够硬,死活不服软,宁愿苦熬着半工半读,也要与家长僵持。”
裴时殊的诉说,引得低头不语的蒋皓白,倔强地抿起唇,一副很有话说,但忍住了的憋闷模样。
“我说的不对?”裴时殊自然没错过叛逆少年的表现,心底好笑地询问。
蒋皓白哪敢反驳:“没有。”
两表兄弟的交锋,黎宴不打算插足,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做个花瓶,但他没控制自己活跃的思想,怪不得裴时殊会管闲事,想来不是善心大发,而是遇到了熟人。
黎宴又看着蒋皓白,之前说什么替客人泊过类似的跑车,估计都是唬他的,明明是开过自己的车。
吃饭时通身的气派,确实是家教好,但骨子里的优雅风度,普通人家根本培养不出来,得有一定底蕴的家庭才有这个条件和环境。
毕竟穷人,能好好活着就够了,哪有心情在意些繁琐复杂的礼仪,主要所处的阶级根本用不上,何必浪费时间精力。
“宴哥,对不起。”蒋皓白注意到黎宴的目光,他没忘记自己在对方面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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