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在元司月床边,一守便又是一整夜。
因为今日便是第七日,刘成济给元司月用了最后一剂猛药。裴佑几乎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床上那人。
从前骄傲的小孔雀,如今受了伤,变成了一只毫无防备的雏鸟。
裴佑伸出手,想触碰她轻轻垂放在外面的指尖,却在触及到的那瞬间又慢慢退回。
那样的伤,她一定很痛。
他不敢碰她,生怕会增加她一丝丝的不适。
裴佑垂眸看着她,这是七日来,他唯一会露出温情的时刻。其余的时候,他一直在紧锣密鼓的筹划。
涧西楼的所有力量都被他调遣了过来,他已经彻底知道,元司月那盒胭脂里的秘密,更知道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
但就是知道了是谁,他如今,才不能轻举妄动。
他恨自己的无能,这一瞬,他恨不得用一旁的长剑将自己的胳膊也砍断,也不知能不能感受到她痛苦的万分之一。
心中的燥意和杀意越来越汹涌,她一刻不醒,裴佑就觉得一刻都不能控制自己。
手指颤抖,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而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剑鞘,床榻上的元司月终于微微动了动指尖。
仅仅一瞬,就让几近疯狂的裴佑恢复了理智。
他几乎是匍匐着上前,两只胳膊虚虚的将人拢住,却不敢触碰到她半分,嗓音颤抖地又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殿下……?”
元司月长睫微垂,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此时刚过子时,屋内还有些暗,只有零星的灯火,元司月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胡子拉碴,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的裴佑。
“裴佑……”
她软绵绵的开口。
裴佑似乎有些激动:“臣在……”
元司月瞬间就绷不住了,疼痛和心中的委屈全部一起上涌,她声音夹杂着哭腔:“我好疼……”
裴佑感觉胸口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是我的错,我的错……”
他没护着她,没有护好她。
元司月轻轻摇头。
她在裴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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