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真寒酸。”
这人的声音大抵施玉儿这辈子都忘不了,她紧蹙着眉转过头去,看见站在院门前的人,毫不留情反讽出声,“瞧我这是什么记性,竟然忘了关院门,叫狗跑到门前吠了一通。”
林子耀或许从前还会在她面前做做谦谦公子的模样,但是自从上次一事后,他的脸面早便丢尽,对施玉儿早没了什么怜爱之心,有的只是想将她狠狠折磨一番出气的想法。
此时他斜着一双眼往院里睨,或许是由于那处还没好的缘故,他走路的姿势颇有些像螃蟹,两条腿分的极开,就算是宽大的外衫也挡不住丑陋的姿态。
施玉儿忍不住一笑,拍了沈临川的胳膊说道:“真可惜,你瞧不见螃蟹是怎么走路的。”
她的动作很轻,拍在胳膊上就如羽毛拂过一般,知晓她在笑什么,沈临川抿了抿唇,难得的附和道:“听说过,螃蟹是横着走的。”
“是啊,”施玉儿瞅了一眼林子耀气急败坏的模样,往他的下边又瞅了一眼,不由得说道:“子孙袋坏了的人走路也是这样,只可惜你看不见。”
这话有些露骨,沈临川拍了拍她的手腕,示意她换个说法,这样说出来不太文雅。
林子耀的目中满是阴鸷,他今日是偷跑出来的,为的就是看看这两人如今的窘迫,此时他嗤笑了一声,压抑着怒火道:“他一个瞎了眼的人你跟着他,莫不是就为被他睡?果然是能做出无媒苟合事情的□□!”
“呸!”施玉儿真想看看他那脸皮有几层,她如今这幅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她将碗往桌上一砸,便站起身对他骂道:“怎么那日在花池里粪水喝多了么?今日还是这般熏人,早知你是这番食狗屎的性子,也不知那试官有没有后悔给你一个进士的名头。”
“你当什么进士,难道食狗屎不够么?”
“你!”林子耀往她冲来,“好一个巧舌如簧!”
听见他的脚步声,沈临川站起身来,施玉儿顺势躲到他的身后,对着林子耀翻了一个白眼,鼻间轻哼了一声。
她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但却也是没吐过什么脏字,可是只看到这人时,她才恨自己语言匮乏,不能多挑些花样来骂。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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