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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和舒菀是在求婚后的第二天去领证的。
当时舒菀还没睡醒,就被江晏强行从床上抱进了浴室。
帮她扎头发，挤洗面奶，摆好牙刷。
舒菀眼睫低垂半拢着,大脑还没完全开机，只是看着江晏抓起她的手,往她手心挤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膏体,轻声提醒她：“菀菀，该洗脸了。”
舒菀半梦半醒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眼圈发乌，几分憔悴的模样，十分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眼眶一瞬弥漫上水雾，舒菀眼睫颤了颤,强迫大脑清醒过来。最后浸湿手心,将呈膏体状的洗面奶揉开,直到揉出泡沫,才涂上面颊。
江晏身子倚在浴室门上，看她睡眼惺忪,慢慢悠悠洗脸的模样，唇角弯了弯：“很困吗？”
舒菀没作声，洗完脸后用洁面巾拭去挂在脸上的水珠,这才不紧不慢地递给江晏一个白眼：“你说呢？”
看她很不满的模样,江晏鼻腔里溢出一丝轻笑：“怪我,昨天不应该折腾你那么晚。”
他又叹了口气:“应该只做一次的。”
只做一次？
江晏哪次只做过一次。
舒菀觉得他现在这么说完全是故意的,哀怨的小声嘀咕起来:“折腾我，还让我起这么早去领证。”
“江晏，你是不是人？”
江晏抿唇，故作无辜:“我这不是怕菀菀突然改变心意,不想嫁给我了。”
但很快，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去民政局，他又春风得意起来：“不过呢，等今天我们有了证，你就算改变心意了，也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舒菀刷着牙，因为起床气还没过去，不经大脑的直接怼了江晏一句：“那结婚还能离婚呢。”
江晏一瞬怔住。
结婚，还能离婚……
他看着舒菀，笑意凝固。
舒菀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糊涂话，连忙回过头看向江晏：“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晏眼底的光影明灭变换，最后黯淡下去，垂下了眼眸：“原来菀菀觉得我们会离婚。”
他轻喃，语气轻飘飘的，失落却难掩。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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