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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晏没有转过头去看沈佳凝,只拢着杨黯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靠，温声说：“小黯，认真上课,别走神。”
杨黯眨眨眼，有些茫然,他没走神啊。
没得到回答的喻清晏倏然攥紧骨节,指间的黑笔失了方向,浓重的墨水浸透纸张。
“小黯？”他又柔柔地唤了一声。
杨黯回神，应声：“嗯。”不管了,他还是乖乖听清晏的话吧。
他坐正了身体，直视前方的黑板。
喻清晏只觉肩膀的温度消散得快,怔了怔，灰绿色的眼眸敛起，嘴唇微微翕动，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铃铃铃——下课了。
杨黯原本挺直的脊背一弯,习以为常地朝旁边倒过去，“清晏——”他脸颊挨着肩膀，埋在颈窝里。
喻清晏把人接住，单手搭着杨黯肩膀，低低应了一声
杨黯问：“你哪天的飞机？”
“下周六。”
耶,他能去送清晏。
杨黯又问：“什么时候回啊？”
“可能周三,但不确定。”
“那不是圣诞过了？”杨黯皱眉。
“但小黯的生日没过。”喻清晏轻笑,捏了捏杨黯的脸颊。
杨黯不好意思,“哎，我不是这意思，我……”
喻清晏凑近了一点，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小黯，十八岁这么特别的日子，想要什么礼物？”
“都可以。你送的我都喜欢。”
“总有偏好吧。”喻清晏唇角微勾，额头抵住杨黯额头，很是亲昵。
杨黯思考片刻，老老实实地说：“可能你送的就是……我的偏好。”
他闭上眼睛，“反正这么多年，你送的我就没有不喜欢的。”这是实话。
喻清晏听得愉悦，正要说什么，前面的方鸣宏咳嗽两声，“咳咳，那个，杨黯，能借借昨天下午物理课的笔记吗？”
杨黯看过去，方鸣宏讪笑着挥挥手。
“可以。”他从柜子里翻出笔记，递给对方。
“谢谢。”方鸣宏快速接过，抱着笔记本转身。
他心里感慨：这么多年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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