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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黯呆住了,但电影还在继续。
镜头不知道是真的模糊还是导演故意为之，离得两位主人公较远,总是捕捉周围的细节,似乎在渲染着什么气氛。
阴森恐怖的背景音被另一道奇怪的声响所掩盖，宛如鬼泣的锯木头声，刹那间变成短促、高昂的尖叫,偶尔夹杂着几声粗鲁的呵斥。
男人浑身颤抖,似乎无力反抗男主人的“暴行”，镜头抖动，慢慢拉近,男主人狠狠攥住男人的头发，使得对方被迫仰起头，脖颈憋得通红。
“喜欢吗？”男主人大笑着问。
男人嘴唇颤抖，镜头给到他的脸,泪痕残留眼尾,“喜欢……”
紧接着，镜头往下，从脖颈慢慢移动,直至
——
嗒！播放屏幕瞬间黑屏。
杨黯整个人还属于魂飞天外的状态,瞳孔不聚焦,房间的光都是散的。
“小黯。”喻清晏眼帘微垂，平静地喊了一声。
“啊……”杨黯面色恍惚,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喻清晏斟酌着话语，“你觉得刚刚的电影……”
“什、什么？”杨黯莫名慌张，不自觉地起身，步子踉跄。
喻清晏话语一顿，没有说下去,沉默良久，轻声说道：“挺晚的了，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吧。”
“哦哦，好，睡觉……”杨黯游魂一样答道，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脑子乱糟糟的。
——靠，为什么是两个男人在……
被褥被人压了压，又掀开，凉风从缝隙透入，杨黯倏然回神，脊背僵直了一瞬。
“小黯，我关灯了？”喻清晏像怕打扰什么，放轻了声音。
“嗯……”杨黯回答的声音也很轻。
按照以前的习惯，杨黯会没骨头地黏在喻清晏身上，脸挨着对方的肩膀，甚至横跨一条腿。
但现在，杨黯眼睛紧闭，一动不动的，龟缩在床铺的方寸之地，手脚从未有过的规整，直邦邦地躺在软铺上。
“小黯……”温柔的嗓音响起，尾调轻飘飘的，似乎从远方传来，一双手掀开杨黯被子，“不闷吗？一点空气都没有，明天睡醒会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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