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大营。
训练有素的御林军来往巡逻,不远处校场上刀枪剑戟的破空声隐隐传来,凡是看到江有朝的时候,都会停下来恭敬问好。
众人从前就对这位寡言冷语的统领敬畏得很,如今他一人执掌南北禁军,威严比从前更甚。对上刘将军,底下的士兵还敢打趣揶揄几句,碰见江有朝,却都只敢老老实实地低下头。
就连当初最不服管的那批世家子弟,在江有朝面前都乖得像兔子似的。
“统领好。”右郎将远远就看见了江有朝的身影,立马带着身后的禁军停下脚步,一板一眼地行礼问好,眼睛丝毫不乱看乱瞟。
按照平日里的习惯,自家统领应该会回一句冷冰冰的“好”。若是心情好的话,还会带他们去校场指点一番,就像统领夫人刚生产完那段时间似的。
江有朝:“嗯,练得不错。”
右郎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江有朝破天荒地夸了他们一句,声音温和,完全不像往常的模样。
他愣了愣,壮着胆子抬起头,就看见自家统领站在他面前,怀里抱着一个丁点儿大的奶娃娃,动作轻柔,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还刻意将唇角弯起一个弧度。
右郎将:“……”
救命,是他眼花了,还是统领终于被繁琐的公务逼疯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的情境毫无变化,有些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干笑道:“统、统领,您这是……?”
右郎将的目光不住地在江有朝怀里那个奶娃娃身上徘徊。
江维桢趴在爹爹臂弯里,似乎是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两只小手臂挥舞了好几下,腿也扑腾起来,眼睛弯弯,笑声轻快又绵长。
江有朝本来无心同他们打招呼,看见儿子这副样子,又舍不得打扰,便耐心地抱着他和属下说话:“小儿顽皮,不必在意,”
右郎将拱了拱手,带着手下人就要撤走:“那卑职就不打扰统领和小公子了。”
他松了口气,想着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人都没有跟上来。
右郎将疑惑回头,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原本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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