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叆叇遮天蔽日,光线昏昏,府门前,两座辟邪石兽雕像威风凛凛,张开巨口,咆哮着不敬之人。
百姓仿佛被门口的两个石兽所震慑,远远地站在府门外指点议论,人群围成一个半圆,圆点上匍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
沈珏赶来时便见得这一副情状,虚弱无力的妇人与百姓们啐恶的神情混在一起,仿佛在述说卫国公府的仗势欺人。
她定睛看去,那妇人不正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谢氏?
趴在石阶边休憩喘息的谢氏,见高高的门槛上跨出三两人,其中一个穿鞋头镶东珠的梨花纹绣鞋的,是自己的女儿沈珏。
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到沈珏面前,“女儿救救为娘吧!”
此言一出,周遭围观的百姓都恍然大悟。
“那妇人的女儿居然是国公府的贵人?!”
“她女儿打扮精致,怎她就跟逃难的一样,难不成是那女子不孝,苛待亲娘……?”
“自古不孝为大罪可不能乱说……”
曾几何时,谢氏还是云州沈同知的正妻,夫君攀上盐官,仕途一马平川,她跟着穿千两纹银的雪缎,戴千金难买的和田青玉对镯。
沈珏被他们扫地出门,原以为她会命如浮萍,自生自灭,却不想摇身一变成为信国公府的义女,又嫁给世子,成了世子妃。
现如今沈珏高不可攀,而她谢氏只能仰人鼻息、苦苦相求。
眼见一个脏兮兮如乞丐的人冲上前,青棠不容分说展臂阻拦。
谢氏满面哀凄,嘴皮子颤抖着说:“女儿,我是你娘啊。”
她一靠近,身上的馊臭味儿扑面而来,沈珏难免以袖掩鼻,皱眉。
百姓的议论一字不落地传进她的耳蜗里,她顿时了然谢氏是什么心态。
先是在府外哀嚎以求相见,引得百姓驻足围观,等她来了,便用苦肉计,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角色。
若她不施以援手,就会被扣上一顶不孝女的帽子。
今儿的事不给个表态,想必不仅自己名誉受损,就连国公府都会被人贬损。
沈珏看谢氏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语调不咸不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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