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这句话里卡顿,数据打结成了毛线团。
穆瑜帮它把毛线一点点理顺,绕成整整齐齐的一个小球,把小句号一个一个捡出来,拼成一个小笑脸形状的启动画面。
系统愣愣看着藏在基础数据里、每行都有一个的小笑脸,忽然恢复运转,一跳三米高:“啊!!!!!!”
穆瑜被毛线缠成大毛线团,撞进他怀里的棉花糖一会儿变小蜻蜓,一会儿变绷带,一会儿又笨拙地、生疏地变回当初那个穿着小围裙的扫地机器人。
扫地机器人小心翼翼地抱住它的小主人,在背后轻轻拍,磕磕巴巴地说:“小木鱼不哭,小木鱼不哭……”
穆瑜没有哭,他帮忙把小围裙整理好,盘膝坐下来,抱住哭成小开水壶的扫地机器人。
小机器人的喇叭泡了水,被眼泪滑得摔了好几跤,扑进他的小主人怀里。
扫地机器人的AI非常不好修。
要是只恢复初始化,那当然太容易了,每个智能AI在出厂的时候,内置数据都相差无几。
真正珍贵的,是后来新写入的那些数据——那些数据记录了它们观察到的人类、观察到的世界,记录了数不清的平淡琐碎,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日复一日,庞大的新数据将引导和重塑AI,成长为同出厂设置完全不同的模样。
这个过程和人类非常接近,人们把这种新数据叫做“记忆”。
扫地机器人永远等不及自己的记忆被修好。
它其实也还是个出厂不久的AI,是被穆寒春仔仔细细打上蝴蝶结、抱着小拨浪鼓和小摇篮,守在门口给小木鱼撒花的新机器人。
穆寒春买错了,他以为这是陪伴型机器人,看说明书才发现原来内置AI的用途是扫地。
因为是只会扫地的机器人,连窗户也不太会擦,遇到那种满是水汽的窗户,就只能一路打滑刺溜画个龙。
会扫地的机器人也很好,宁鹤抱着儿子,相当郑重地授予了它合金折叠小笤帚。
穆寒春夫妇出门前,把还不会走路、软绵绵的小木鱼交给慌得到处找海绵垫的机器人,拜托它看好家。
扫地机器人当然打不过别人,所以一旦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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