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呜呜呜...”
小兔子的眼泪说来就来,唰的一下泪流满面,吧嗒吧嗒的就落了满衣襟,好不可怜。
云姜低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陆沅的泪水就流地越发的多,有点从涓涓细流变成汪洋大海的趋势。
看得云姜分外稀奇,心说她昨日都滴水未进,怎么还能流那么多水来?
松开缰绳,抬手一捏她因瘪嘴而鼓起的腮帮子,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软乎乎的。
然而陆沅像是被狐狸拱了窝的兔子一般,炸毛蹬腿又不敢,只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造成这局面的人还好意思问:“你在怕我?”
微凉如玉石的问声在耳边响起,陆沅的心是又痒又一激灵,一时间忘了反应。
云姜压着声音:“嗯?”
在她怀里坐着,挺着腰背不敢靠近她的小脑袋拼命摇头否认,泪洒满襟,哭的是梨花带雨。
这陆沅趋利避害的天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哭也不敢哭得大声,很有陆家行商的圆滑与审时度势的家风。
云姜也不着急说话,一扯缰绳,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本来陆沅还忧心自己的小命,可是对方却是不再不说话了,不用言语威胁也不用武力威胁,反而还开始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闹得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抽抽噎噎地看着乡间的风景,被带着晨霜的微风糊了满脸,凉嗖嗖的一片。
不管是脸和心都凉了。
老马识路,马蹄声哒哒,任由它沿着上山的痕迹离开那一座鬼屋似的荒宅,终于走到了山下的农田处,又沿着沾满湿漉漉晨霜的路走了一段,遥望远处才隐约见到人烟。
可是云姜却是一扯缰绳,不往通往京都的管道上走去,反而是往与京都方向相左的道路上走去,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好不容易见着的炊烟又给抛在身后,陆沅又开始心脏怦怦乱跳。
该不会是要把自己卖掉吧?
陆沅摸摸自己的脸,虽然自己身无二两肉,炖了吃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是这脸真是实打实的好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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