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谢及音与崔缙入宫赴宴,亥时初归府守岁。
他们没有孩子,关系又不甚和睦,相对而坐时气氛难免尴尬。崔缙让仆僮在院子里放爆竹,想显得热闹一些,谢及音没什么兴致去看,只默默盯着那新添了油的宫灯,不知在想什么。
盆景中新梅初绽,八仙桌上摆着佳肴美馔,玉樽里晃着琥珀色的酒光。崔缙自斟自酌了两口,试探着朝谢及音举樽,谢及音只抬目朝他一瞥,旋即又无波无澜地垂下眼。
崔缙心中微恼。
他早知谢及音身上有种任性的冷漠,她那满头白发已够惹人生厌,偏又不肯放下身段去讨好别人,否则依她的容貌和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们夫妻间不至于一冷就是这么多年。
说不定他也早就对她回心转意,而不是被谢及姒欺骗至今。
思及此,崔缙对谢及音道:“你我成婚三年有余,却是头一回一同守岁,从前事已不必说,往后,还望咱们能年年如此。”
谢及音闻言笑了笑。崔缙当她是满意,却不知她心里想到了自己的新婚夜。
那夜她与崔缙说过类似的话,她说,青云,我不计较从前如何,往后,我还是想同你好好过的。
崔缙淡声应下她,转口便提出要为崔老夫人尽孝,暂搁儿女情长,一搁便是三年的。
如今崔缙又朝她举樽,“请殿下满饮此杯,延福千岁。”
谢及音以手扶额,拒绝道:“驸马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近来犯头疼,不愿饮酒。”
“殿下头疼吗?”崔缙脸上的笑渐渐冷下去,“为何与裴七郎饮酒作乐时不见你头疼,莫非单喝我敬的酒才头疼?若是如此,我将裴七郎请来,让姜女史在旁看着他专为殿下添酒,如何?”
谢及音轻声叹息道:“便是潘安卫玠侍酒,本宫不想喝时,也没有硬灌的道理,驸马这又是逞什么意气?”
两人气氛有些僵持,正此时,婢女进来通禀,说郑君容在外请见。
郑君容的身份是内廷里派出的太监,不同于什么面首待诏,谢及音宣他进来侍奉,崔缙也没理由拦着。
郑君容身着蓝色宽袍,腰束玉带,头戴檀木小冠,颇有几分文人逸士的风流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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