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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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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骸发狂之后,龙女就出剑了。
仿佛最开始那声久别重逢的轻柔招呼只是众人的幻觉一样。
她出手得非常突然，那剑也是极快、极稳、极轻盈、又极沉重的一剑。
在场的超英中不乏剑术大师，比如布鲁斯·蝙蝠侠·韦恩。
要布鲁斯来说,假如将龙女的这一剑和当初在哥谭的那一剑相比较……
他曾经在哥谭的那一剑里看见正义之士的怒火,也看见高高在上的、藐视且不屑于黑暗的傲慢——神明的傲慢。
神明是没有向凡人解释的义务的,神明不受限于人间的法律、流言、眼神，事后也没有哪个政府能站出来向祂问罪。
而当下的这一剑,剑尖直指血亲,破空声快到炎热的大气里都要冒出火星，剑意却平淡得让人无法察觉，像是持剑的人刻意封闭了自己的情感。
——这样的剑是杀不了人的。
布鲁斯想。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这极快极稳的一剑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龙骸扭身避开。
“被亲生姐姐下了杀手”这一点显然如同烈火浇油，露娜周身的黑雾被刺激得怒涨，几乎能从气势上压倒对面的锡兰。
又或者，不是“几乎”。
因为下一刻，露娜张开的利齿就狠狠扎进龙女握剑的那只手腕，以恨不得将那腕骨咬穿的力道，刺破了龙族那堪称坚不可破的皮肤。
而被咬住了手腕的锡兰,在右手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以左手接剑，反手将宽阔锋锐的剑尖扎进了同样被禁锢住位置的龙骨脊椎。
[剑柄是手握良知，剑背是沉稳如山海，剑刃是心之所向，剑尖……是仇敌之心脏]
“镪——！”
鎏金色的龙血混杂着漆黑的杂质划过森白尖利的牙,从半空嘀嗒落下,烧融了地面上平滑的沙层，析出形状不规则的半透明结晶质。
“嘀嗒……嘀嗒……”
双方大概都很痛苦——龙血对于黑暗力量来说不亚于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的灭世之火，而被黑暗气息侵入对龙族来说也无异于钻心剜骨的毒药——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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