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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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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前,龙谷的山风烈烈喧嚣，将龙的气息送往很远很远。
那是亵渎一族最辉煌的年岁，但就像王朝总会湮灭于历史一样,龙的气息已经不复存在很多年了。
直到千万年之后,锡兰终于嗅到了另一个龙族的气息——非常微弱，非常驳杂，非常熟悉。
曾经那气息纯洁活泼得像野桔梗、铃兰花、紫丁香……如今闻起来却成了腐烂的泥沼、阴暗的污秽。
龙女悲哀地、清晰无比地意识到,她最亲爱的小妹妹,没有死在最后的战役里,却已经被转生成了亵渎一族最唾弃的模样。
她忍受着沉眠被强行打断的痛楚,在深海中化为人形，和周围几位英雄对上了视线。
多奇怪啊。英雄们在心里嘀咕着。
多奇怪啊,明明龙形的时候金龙的痛苦那样真实,化为人形之后她就仿佛又戴回了神性的面具,霜白长睫把眼里的情绪遮挡得严严实实。
“你醒了。”在场唯一的水生物种,啊不,海王亚瑟举着三叉戟朝龙女打了个招呼。
只见清醒过来的龙女朝他们点点头,又往上看了一眼,率先挥动双翼往海面游去。
海底并不方便说话,龙女游动的速度出奇地快，遍布鳞片的双翼在海水里也像在天空上一样灵活。
等他们回到冰面上,龙女的双翼由于特殊的鳞片结构已经干透了，唯有金白色的发尾还潮湿着,脚下的冰面积着一层水滴下落后凝结的薄冰。
嘀嗒、嘀嗒、嘀嗒。
北冰洋是由无垠的洁白与澄澈的蓝构成，龙女站在白与蓝的交界里眺望远方，好像能够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看见她死而复“生”的唯一亲人。
“很抱歉。”
等其他人都上岸之后，锡兰轻声说。
“我的妹妹。”她的声音在说到“妹妹”这个词时有了挺明显的起伏,“——似乎给你们带来了一些麻烦。”
一些。麻烦。听见这个量词，再回想起斯特兰奇那边遮天蔽日的大场面，众人都有片刻的无言。
锡兰却说得很自然：“她还很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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