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的四月,澍水的千灵寺来了一位少年。
主持慧悟大师的禅房里,韩大将军正在与大师边下棋边闲聊。
小半张脸斜斜缠着纱布裹住左眼的白衣少年坐在他的身侧,面色凝重的看着棋盘,心里时不时都要啧啧两声。
虽说观棋不语,可是他真的有点看不过去了。
“师父,这一步你要不再想想?”
少年憋了半天,终于在韩大将军下一步棋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惹来五大三粗的韩将军的一瞥:“小王爷身上有伤,不宜动嘴。”
少年抿住了唇角,知道这次受伤确实是自己大意,师父有气也是应该的,于是只能“哦”了一声,静静又把嘴闭上了。
坐在对面手执棋子的慧悟大师慈眉善目地笑了一下,目光看向少年,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这位小施主可是这次大胜青乌的少年战神,皇上亲封的耀王殿下?”
“大师谬赞,那只是百姓随口而起的虚名,长云不敢当真。”陆陵天双手行了一个合十礼,自谦道。
慧悟大师却笑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小王爷得韩将军亲传,用兵如神,以雷霆之势挽南境将颓之局,救百姓与危处,已是大功德一件。”
虽然青乌部族并不是对大启威胁最大的,但当朝武将积弱,边境时常吃紧,陆陵天此番能让青乌送上降书已是壮举。
这个少年战□□号,也是担得起的。
陆陵天闻言反而摸了摸鼻子,眼睛移开看向别处。
他还是少年心性,虽天赋异禀,但最后一战还是轻敌了,不然不至受伤,本该赢得更漂亮的。
师父因此到现在还在跟他生气。
韩将军确实在生气,在战场里有破竹之势固然重要,但无论何时都沉稳冷静也是一个将领十分重要的品质。
陆陵天在他看来,性子还是缺少了些打磨。
到底只是十五六岁的张扬少年。
所以这次韩将军特意把他送来了老朋友慧悟大师的千灵寺养伤,也趁此好好让他在佛门净地将性子磨一磨。
陆陵天聪明,自然懂他师父的用意,他知道这是为他日后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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