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郁沅敲开了韩副院长办公室的门。
女人往常都是在白大褂里随意搭配一件素色的高领衫,头发梳得很光洁整齐,紧紧束在脑后,饱满的额头黑亮的双眼,随便一眼都气势十足。
而现在眼下乌青眼底堆满红血丝,双眼皮褶皱处也泛着明显的红肿。
日日不离身的白大褂,换成一身剪裁合体的烟紫色套装。
还在胸口搭配了一枚白玉胸针,是一株莹白雅致的铃兰花,郁沅只觉得玉料腴润雕工精细,并不知道这枚花语为“幸福归来”的胸针韩凝准备了多久。
养母做完手术的这段时间里,郁沅见过韩凝许多次,多到他已经没什么紧张感了,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白大褂以外的服饰,也是第一次从那双黑亮明锐的眼中看出一些紧张。
他们面对面坐着,郁沅的感觉十分奇妙,可能是前一天他将想发泄的情绪,都在顾劭承的安抚中哭了出来,这会儿真对上亲生母亲倒是意外觉得平静。
他看韩凝的嘴动了几次又重新合上,郁沅稍作纠结主动开口:“您找我?”
韩凝立即点头,她攥了攥搭在办公桌上的手,有些紧张地笑了笑:“谢谢……你愿意来见我。”
郁沅抿了抿唇,想说不用谢又觉得怪怪的,他垂下眸子想了想才有些生疏地开口道:“我早上起晚了,中午忙完才看到……”
一抬眼对上韩凝已经蓄满泪水的双眼,后续的话突然卡在嗓子眼。
韩凝目光落在他左臂的纱布上,长睫一眨两大滴泪水垂直落下,她努力保持着平静,柔声问道:“还疼吗?”
郁沅将头摇成拨浪鼓:“不疼。”
“对不起。”韩凝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纸巾按向眼角,像是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也像是为不久前连累郁沅受伤,亦或是十几年前没有看护好这个孩子。
韩凝的泪水越擦越多很快便泣不成声,攥着纸巾的手也止不住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引人共情的痛苦,郁沅内心的平静被打破,他下意识想安慰对方,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一抽一抽的,仿佛前一晚发泄掉的伤心又重新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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