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
皇帝气闷昏厥,满宫惊慌。
王贵妃伏在龙床边上哭哭啼啼,魏皇后立在殿中,指挥宫人。
封宫、召太医、控制来赴宴的朝臣、使臣,有条不紊。
仿佛一点也没有被皇帝的事分神忧心吗。
王贵妃哭得快断气的声儿让她厌烦,抽空回头对她横眉怒目:“官家还未宾天,贵妃就在这里哭丧举哀,其心可诛!”
王贵妃抹着眼泪,手扶着塌半支起身,“圣人自是铁石心肠,左右你的儿子现在盛宠正隆,宸王却含冤莫白,不能申辩,还要在府闭门思过,连他爹病得这样严重,都不能来侍疾。”
其余人都给关在宫里,唯独宸王给禁军送回了宸王府,皇后是何用心,昭然若揭!
魏皇后冷眼看着柳娇花媚的王贵妃,不屑道:“含冤不含冤等查明了真相就可知,贵妃叫冤,可有想过早死的娴妃不会为了她的七公主恼怒?”
宸王胆敢以七公主性命做局,何其歹毒可恶,若是查明真相,必然贤名不存,还要遭到言官口诛笔伐。
“圣人贵为国母,也拿鬼神之说吓唬臣妾。”王贵妃虽然装作不信,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不过是一个柔弱之人,虽然身处贵妃尊位,却没有皇后的魄力与手段,一切不过是仰仗皇帝的恩宠。
若是皇帝就此撒手人寰,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王贵妃悲从中来,再次伏到龙床边上悲鸣。
“呜呜呜,官家官家,您可不能有事啊……”
王贵妃哭得情真意切,在旁的宫人无不感动地跟着低泣。
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个悲伤沉重的气氛里。
魏皇后嫌恶地一甩袖子,背过身去,门外的太监正好疾步进来传话。
“瑭王殿下到——”
月高风清,夏虫嗡鸣。
盛则宁带着竹喜跟在谢朝宗与薛澄身后,走在返回大殿的路上。
今夜的事接二连三,皇后已经下令暂闭宫门,所有来赴宴的宗亲、朝臣都滞留在大殿里,等候旨意。
“官家怎会如此突然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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