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乔儿长这么大还是头次见除了自己爹娘以外的人可以吵架吵那么凶,当时两耳便有些发嗡,一直到回到帐中还有点没缓过神。
沈清河怕出来一趟正事没开始干先把自己娘子吓傻了,便将她抱到褥中轻声唤道:“乔儿?乔儿?”
施乔儿一下子回过神,下意识解释:“我不是故意乱跑的,你老是不回来,我担心你。”
沈清河的心瞬间软了下去,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我不怪你,留在那的时辰确实长了,我以后不会留你一个人待那么久了,今晚可有吓到?”
施乔儿后知后觉有些委屈,对着他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沈清河将人搂到怀中,心疼道:“那位邀月是五殿下的近身侍卫,两人曾在宗人府相依为命十年,十年遭人冷眼,性子自然孤傲,以后见了他,装作不理便是了。”
施乔儿靠在他怀中,哼了一声,愤愤不平道:“他说我怎样都使得,但我就是见不得他说你一句不是,你又没欠五皇子的,大老远来给他们卖命,倒卖出仇来了?”
沈清河心里甚是熨帖,笑了笑,摸着娘子嫩生生的脸颊道:“所以娘这一架,是为我吵的,是吗?”
施乔儿一扬眉梢:“这是自然!否则我才懒得去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起些口舌之争,我躺帐子里睡大觉不好吗!”
“好好好,娘说得对,这一架漂亮,有你在,这大营中再没有人敢说为夫的半句不是了。”沈清河只管夸。
施乔儿一扬下巴,小骄傲的样子:“那还得是我。”但说完就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盯着沈清河,“可是你也是!那个什么什么月的那么无礼!你就一点脾气没有!半分不同他计较!”
沈清河“唉呀”一声,想笑还得憋住,揉着怀中人的肩头安抚一番,柔声询问道:“依娘之见,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施乔儿不假思索:“剿匪啊!不然至于放着舒服日子不过,跑来受这些洋罪。”
沈清河:“这便是了,既然我们是为剿匪来的,那么除了剿匪以外的琐事,都无须耗费太多精力,既容易累着自己,也不值当。你想,即便我与那人耗费半夜口舌得出个胜负,他迫于压力对我好生道了歉,结果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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