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水声依旧,热水将房间都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气,可是谁都没有去管这个水,任由他静静往低处流去,蜿蜒消失在下水口。
祈言甚至感觉地面的瓷砖都是热的。
“会了吗?”
几次过后,祈言又问了一遍。
他声音都是抖的,简单个字好像花了他很大的力气,说完之后,祈言只能勉力将头靠在付辞肩上,他像是想把手指抽出来,可一动他就知道不行,只能求助地看向付辞。
这个直男是不是没见过这种方式?还是天生就是个木头?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自作自受,尽管付辞身体绷的厉害,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目光紧紧地跟随他的手指,像是怎么都挪不开。
其实这些本该付辞来的,可付辞好像不敢往这方面想,只能他亲自示范,最后不上不下。
“付辞。”祈言又叫了一声,语气都软了下来,还带着隐隐的祈求。
被人这样直白地看,他是真的受不了,甚至想放下搭在付辞手上的右腿,放弃这一次尝试。
可这一声名字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付辞直接低头堵住了他的声音,很凶,手甚至还抬高了,单脚着地的姿势让他只能被迫抓着付辞的肩保持平衡,怕被摔下去。
之后的发展,着实出乎祈言的预料。
哪怕知道付辞天赋异禀,可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
他的手指被付辞所取代,被他悉心照料过的食指打着旋,指腹的薄茧成为最有力的武器,将他的神智完全夺走。
最后,他不知道付辞到底用了多少根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替换成了别的。浴室透明的玻璃上,水汽弥漫,上面却多了很多指印,凌乱没有规则。
都是他留下来的。
枉他还怕付辞对这种事有心理阴影,于是语气和动作一直带着试探,生怕触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让人抗拒这件事。
可付辞不但没拒绝,反而无师自通,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之前短暂的平静都是假象,他怀疑付辞之前的沉默是在考虑怎么将他生吃入腹,甚至连骨头都要拆掉,嚼碎咽进肚子里。
祈言隔着浴室被水气模糊的玻璃,都觉得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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