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少年还有点怔愣,反问了一句。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疑惑似的,男人抬手抚在少年耳后发丝,而少年只是垂下眼,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回避,也没有雀跃,只剩下一种沉默的顺从。
“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少年低声道,然而他却眼帘微低,并不与男人对视。
琴酒微微侧头,凝视了一会儿对方,看到那张脸上因为方才的意外而生动的表情已经收敛在平静之下。现在只剩下一张像沉默潭水似的虚伪假面。
“你在怪我,是吗?”他得出结论。
“没有!”对于这个问题,少年回答得斩钉截铁,态度十分认真,令识人如琴酒都无法在其中找出一丝违心的影子。
少年说:“我在禁闭期间反思过了,以后一定会更谨慎,不会再犯下之前一样的错误。请您再给我一次……唔。”
话没说完,就被手指按了一下打断,似乎是嫌他表忠心的话语太过聒噪。
男人沉吟片刻,终于道:“那个任务的天台装了炸弹,你把千田彰迅速解决掉是对的。这也是你考核通过的主要原因。”
然而影山步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情绪波动,既没有料中敌人目的的骄傲,也没有被关禁闭的委屈或者怨怼。
他只是垂下眼,静静地听着,就像是在听上级训话的属下。
——一个没有自己情绪的工具。
而对琴酒来说,话讲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他的极限。
微醺并不会影响男人作为杀手的行动状态,但是却会微妙地让他的情绪控制能力有些破绽。琴酒也很难说清这种莫名的烦躁来源于何方,或许是事物超出掌控的不满吧,但影山步的态度无可指摘,忠心也无须质疑,他有什么可不满的?
少年仍然是脖颈被项圈套牢的实验体,如同都路久司所说,琴酒甚至可以用管制药物的手段来惩罚少年,令他活在药物戒断的痛苦阴影中,永远战战兢兢地为自己卖命,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从前影山步逾距的行为琴酒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过是因为小孩儿的热情活泼,让男人生出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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