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微微垂头,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手掌残屑接二连三飞起,一寸寸地拼接到了手臂断面上,很快组成了一条崭新的长臂。
它高举双手,掌心处猩红的眼球凝视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附近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所有掉落下来的岩石碎块。
她半搂着昏迷不醒的曲棋,曲腿跪地,黑色裙摆如宣纸上泅开的浓墨,颓靡而艳丽。
盛西烛仰视它,金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看上去非常愤怒。
雕塑困惑地看着她,喃喃道:“魇……为什么要帮助一个人类?”
魇和人类一向势如水火。
每一个魇曾经都是人类,但当他们成为魇以后,便只能永远抛弃人类的身份走下去。它们拥有无上力量,却憎恨又羡慕人类的平凡。
但无论如何,那时的魇骨子里的人类本性还在,它们并不会轻易去伤害身边的人。
后来,人类为了得到魇的血肉,做了许多天理难容的事情,直到第一剑修白帕拔剑杀死了身为挚友的魇。
从那一刻开始,魇和人类的关系降至冰点,开始互相厮杀。
雕塑感到难以理解,眼前的魇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渺小的人类而生气。
她们不是应该互相仇视才对吗?
盛西烛抬起手,翻转掌心。脚底涌动的阴影仿佛巨大的黑色漩涡,滔天潮水卷向石像,狠狠将它往下拉去!
“砰!”
它刚复原的双手瞬间化为齑粉,连两只眼睛都被吞噬进了无底的黑影漩涡中!
雕塑发出尖利的嚎叫声:“你为了一个人类,与我为敌?”
盛西烛动作轻柔地将曲棋交给阴影,站起身,撩起眼皮施舍般看了他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雕塑狞笑:“方才交手时,她已经中了我的南柯一梦,药石无医。”
南柯一梦,一种古老的蛊。
中蛊者每晚会梦见曾经重要的人和事物,但醒来则会忘记全部。随着时间流逝,中蛊者沉醉在梦中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最后一睡不醒。
盛西烛的脸色蓦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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