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素来寒冷,春秋冬夏皆是白茫茫一片。若踏入此地,起先还能在入口处看到些小动物、稀疏的植被、小型村庄,越往北便越是风雪肆虐、寸草不生,天地间门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纯白。
好在此处的景色并非一成不变,再挨过几十里,便能看见远方巍峨的群山峻岭,仿佛一座庞大的地标,为误入的旅人指引方向。
其中最高大的那一座山峰,便是九州四海的最高峰——天山。
峰峦耸立,云雾缭绕,山巅一抹素白与天空相接。
茫茫山野中,一抹窈窕身影由远至近,向山巅而行。
盛西烛一身黑袍,在这银装素裹的雪地之间门,仿佛宣纸上泅开的小小墨点。
冷风猎猎,将她墨黑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
气温很低,空气稀薄,除盛西烛以外,四周已经见不到其他活物。
不多时,她的眼睫处染了一层晶莹的雪绒。
一个时辰过去,盛西烛的脚步没有慢下来过。那高大的山顶隐没在万丈日光之中,看起来神圣而遥远,却又似乎离她更近了,四周的风雪也愈加肆虐,宛若刀子一般刮擦着她外露的皮肤。
盛西烛将黑影化作一层保护膜,围在周身,暂时抵御寒风的袭击。
然而越是靠近山顶,暴雪也就越发狂躁,不一会儿,她的小腿便已淹没在茫茫的雪中,寸步难行。
盛西烛蹙起眉,足尖掠起,刚一腾空,一阵风又将她吹开,似乎有什么无形的结界把她牢牢按在地面上。
“唉……”
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徒步向山巅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由昏黄沉淀为浓黑,夜空中浮起银亮的群星,就像很多只眨动的小眼睛,齐齐地注视着她。
周身流动的黑影扛不住阴风持续不断的袭击,终于被吹散。
顷刻间门,女人苍白的皮肤上被风刮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盛西烛低头看了一眼,浑然不觉疼痛似的继续前行。
伤口很快愈合,又刮出一道新的伤痕,如此反复了许久,眼前茫茫的山路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雪白无垢的山巅展露在眼前,像一个横卧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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