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很快上来,服侍着阿檀洗浴更衣,为她换了一袭绫罗裳裙。
广袖轻帛,鹅黄罗衣,上覆缂丝银栀子,腰束细绢,饰以九重白玉珩佩,本是素雅清淡的装束,但阿檀生得艳似海棠,又经昨夜良宵,此时眉目间春色未褪,妩媚如丝,仿佛却是花间妖魅。
秦玄策犹嫌不够鲜亮。他见案几上留了一朵墨染菊花,想来是昨夜缠绵时从阿檀的发间滑下,遗落于此,沾了一夜雨露,愈发娇艳,他顺手拈起,簮到阿檀的耳鬓边。
水墨滴艳,朱红殊色,美人容华盛似繁花。
故而,当客人们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的就是阿檀花团锦簇的艳姿,立在檐角花影下,满园清芳,皆不如这一枝艳。
这是一群年轻的女郎,她们口中不说,心里都不太舒服起来,彼此使了一个眼色,将下颌抬得高高的,格外摆出了一幅清贵姿态。
今天的客人皆是世家贵女,这其中颇有几个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小娘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见了面,彼此叽叽喳喳地打着招呼,恰似莺莺燕燕,好不活泼。
姜氏也来了,她如今怀着身子,说要过来赏菊,没人会拦她,她还带了一个姑娘,是邺城伯的长房嫡女宋佩云。
以邺城伯的家世,其实入不了秦夫人的眼,但宋佩云的母亲和姜氏的母亲姜夫人是姨表姐妹,宋母得了消息,求了姜夫人,今天让姜氏把宋佩云一起带来,秦夫人原是不知的。
宋佩云生得鹅蛋脸庞,水杏眼眸,既美貌又大气,气度也是端正温雅的,跟在姜氏身后,不亢不卑,在一干贵女中显得格外稳重。
来者皆是闺阁女子,秦玄策也不过来,只是远远地一颔首。
虽然连他的脸都没瞧太清楚,几个年轻的姑娘还是无端端红了脸,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抚了抚罗裙、理了理鬓角、又压了压发上的簪子。
但秦玄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离去了。
秦夫人身边管事的大丫鬟半夏领着一群仆妇,将女郎们迎了进来,笑道:“几位姑娘来得早,却是好,昨夜下了点雨,这会儿水露未干,正宜赏花,我们家老夫人说了,姑娘们都是年轻爱玩的,她就不过来了,免得姑娘们不自在。”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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