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住处的姜锦倒是松弛得很。
她点起油灯,空荡荡的寝屋里除却一张床一张几,几乎只剩下这一室昏黄的火光。
才搬来,没有置办太多的物什,她倒不是很在意。
有了自己的地方,这比什么都要强。
姜锦久违地歇了个好觉。
时间很快过去,两日后的傍晚。
清风微漾,姜锦带着人埋伏在山下,而裴临则带着几个人潜入了山中,两人本就带着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里应外合之下,没给这里的山匪留下一丝余地。
这窝人在山匪里都不算精锐,否则那晚也不会抱着去捡漏的想法来到凌家镖车被劫的地方。姜锦和裴临带的人绰绰有余。
除却在打斗中已经没命了的,剩下的匪徒,晕着的也不例外,都被团团缚住。有的人这个时候嘴里也不干不净,有兵士听了就烦,索性拿破布给他们把嘴都堵上了。
姜锦微微一笑,她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些人。
裴临猜得到她是想做什么。
她上前两步,走到没逃掉的那匪首跟前,拿出塞住他嘴的破烂布头,嫌弃地一脚踢开。
匪首见姜锦是女子,即使到这个时候也看她不起,他居然还笑了,满脸横肉拧在一起,可怖得很。
可惜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姜锦的表情比他更吓人,她直接就是一记窝心脚,把这匪首踹翻在地,旋即反手拔剑,直接一剑砍向了他的两腿之间。
刹那鲜血如注,电光火石间,不止被砍的人没回过神来,后面营中一起来的弟兄们也是目瞪口呆,紧接着便齐刷刷地夹紧了自己的腿。
眸中倒映着一片鲜红,姜锦却是满脸冷漠,她淡淡道:“不堵你嘴,就是要听你叫出来。”
“这是你们头世的积孽,这是你们活该的。”
凄厉的惨叫随着她的动作一声声传来,又在金属没入皮肉的摩擦声中逐渐断掉。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姜锦闭上眼,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尽管知道自己杀的是该杀之人,但她确实也无法把了结人的性命当成是砍瓜切菜。
她的衣衫下摆已经被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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