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暴毙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浪,这主要归功于龙州军。
龙州军是傅沉欢一手培植起来的,对于他的死,龙州军全体仿佛一柄归鞘利剑,沉默地接受收编与整改。
渐渐的,自角落里滋长的言论窸窸窣窣传出,从细缕微言慢慢汇聚成一股强大水流铺陈在朝野上下。
“陛下赐了如此谥号,这……陛下和摄政王并不像仇怨已深的样子啊……”
“这也不难理解,摄政王从未把住权柄不肯放手,更不曾滥用私权谋利,这还不是忠臣么?”
“但他的确手段残忍,手上亡魂无数……”
“这便狭隘了,陛下比我们更心如明镜,摄政王这些年虽说手腕强硬些,但惩治的都是重罪之人确无冤屈。说到底,他办的桩桩件件事从不是为了自己,反而心系家国。”
“天贞五年,若无摄政王雷霆手段,贪墨震灾款的事哪能处理的那般漂亮,到如今都无人敢再犯,说到底……看雷州的百姓供奉长生庙人人敬仰,便可见一斑……”
“千古之臣啊……”
生前没人谈论这些,作古之后,静竟一一细数出这许多好出来。甚至出殡之日,陛下在忠谥封号之后又尊为“御兄”,更恩赐鼓吹随行,百姓自发道祭,绵延百余里。
后世流传为一段佳话。
*
应斜寒脸色发白匆匆冲进英乾殿,门口的太监正要通报,他却已经阔步进殿,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殿内周长德正低眉顺眼侍奉着,见应斜寒径直闯进来,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应大人您您……您可有要事求见陛下?这……”他赶紧骂道,“这都是外边的奴才们实在没规矩,通传的声音也太小了些……”
黎玄景搁下笔。
他脸色阴沉沉的,一双清润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周长德,你这本事越发大了,朕的面前也敢满口胡诌。应大人强要闯殿,可有来得及通报?”
他轻描淡写,“拖出去仗五十。”
这小祖宗好几日不对劲,越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政事一道更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好像憋着火一般,周长德心中暗暗替应斜寒捏了把汗。
他不敢不求情,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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