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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与煎熬终归是什么事都没能发生，在王素眼中，林婉君依旧只是个孩子。
天尚未明，吴妈已经掌灯在门外踌躇，她故意弄出些动静，希望能够引起房中二人的注意。
果真，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外面星空璀璨，不时还会有流星闪现，王素牵着林婉君的手，跟在吴妈的身后举着灯笼正朝山上走去。
山路算不得多崎岖，可王素父母的坟墓位置比较偏僻，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
说实话于王素本人而言，他对自己的这双父母并没有几分感情，可无论怎么说作为人子，看到山上那座孤零零的坟茔，他的心中还是生出几分苦涩与凄凉。
“相公……”林婉君悄悄走了过来，伸出纤细的手指拉了拉王素，小脸堆满温柔。
“我没事的。”王素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露出一个微笑。
古人祭祖扫墓讲究颇多，大体可分为六个个步骤，分别是清扫坟茔、插柳压纸、上供祭品、祭酒、行礼、焚化包裹，虽然今日并无外人在场，可礼数上不可少。
一番形式走下来太阳已经彻底蹦出地平线，王素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爹，娘，虽然你们对我并无养育之恩，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儿子已经取得童生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儒生，你们该为了高兴才是，这只是第一步，将来我必将问道天下，光耀门楣。”王素磕完三个头后跪在地上低声说道，而后再次磕了三个头，再次抬头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前面的三个头是我替你们儿子磕的，话也是我代他所说，这三个头是我的，冥冥中有天意，我依旧唤你们一声爹娘，感谢你们给了我这副身体，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还请助我一臂之力，你儿子的命，我来改。”
王素说完之后脑袋已经彻底埋了下去，前世今生的各种情绪汇于心头，复杂难言。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仿佛在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盯住了他，可惜他搜索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看来应该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王素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起身，对那座孤零零的坟茔再次作揖，并向林婉君招手，示意她也过来行礼。
这里只是几座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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